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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落地玻璃展示柜长达八米,陈列着各种经典和现代名表,柔和灯光照亮了每一块腕表的细节,精致的展示柜营造轻奢质感。
  黎尧在前走着,耀辉隔着半米亦步亦趋跟着,“中心区昨晚紧急出动,动静不小。”
  全员配枪,制式警车都出动了十多辆,从警署出发直达港口,警铃响了一路,动静怎么可能不大。
  手表种类繁多,无论是工艺、材质还是设计,每一款手表都经过精心挑选,但显然没有哪一块能入男人的眼,黎尧脚步不停,慢慢往前走着。
  耀辉目不斜视,能出动中心区的人,只能是宋文柏了,但停职的人哪来那么大权力,“我们在中心区的眼线被拔了,但我怀疑,和昨晚游轮上发生的事有关。”
  说到这儿,耀辉一脸阴冷,中心区的人嘴严,绿林社废了好大功夫才安插进一个,潜伏这么久,结果却被icac查到。
  走在前头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,抬了抬下巴,侍者戴着手套小心取出,对耀辉的话,黎尧不以为意,中心区并非密不透风,眼线能安插一次,就能再来第二次,icac只是小事。
  手表被放在表枕上,黎尧双手背在身后没有碰,不知是满意腕表还是别的什么,金丝边眼镜后笑眼乌浓。
  耀辉不明所以,上位者的想法他向来琢磨不清,比如这手表,明明本人生怕沾染丁点污尘从不佩戴首饰,可仍对挑选腕表兴致勃勃。
  “两天后,带她一起去。”
  虽没明说“她”是谁,耀辉却懂了,除了那位还能有谁。
  天色由暗转亮,手术室门口的指示灯也由红变绿,被推出的病床上,许舟戴着氧气面罩,面容平和安静。
  刚消停没一会儿,张怡又抽抽涕涕,紧紧跟着护士,杨科没急着看人,先去问了医生而后跑回来,“宋sir,还得观察几天。”
  宋文柏正盯着手机,听这话眉头一皱,如果不是要问林书音的消息,他早让许舟死在港口。
  意识到说错话,杨科闭口不言,嘱咐几个人在病房看着,宋文柏没等人,迈着长腿走在前头,结果先前跑走的张怡又屁颠颠跟上来。
  宋文柏不耐烦地睨了一眼,男人腿长,张怡得小跑着才跟得上,“我,我没有钱,能麻烦您先垫付医药费吗……”
  宋文柏连停都没停,眼看要到医院大门,张怡急忙说,“我什么都能做的,只要您帮我……”
  「什么都能做」「让我做什么都行」,唯有钱,能逼得人毫无尊严。
  男人突然停下,张怡慌里慌张刹住脚,宋文柏垂眸看了一眼,女人瘦小,软弱到不值一提,和当初的陈耀比差远了。
  但也不是全无用处。
  宽阔的停机坪上停着一辆窄体机,林书音站在舷梯回头望去,西风起黄叶落,银灰色机场航站楼屹立不倒。
  原来离开还是留下,都只需要黎尧一句话而已。
  飞机下行穿越云层,往下俯瞰,平地与层迭山丘衔接交错,群山环绕间,目之所及处皆是绿色板块。
  果敢人种植了近两百年的罂粟,直到两年前出于国际压力,缅甸承诺全面禁毒,可看这漫山遍野的罂粟田,果敢还是没有放弃“老本行”。
  四个多小时的飞行,落地最近的机场,接着乘坐直升机抵达山顶别墅,果敢以山地为主,山顶和山麓是不同的天地,山脚是勉强温饱的烟农,而山顶之上,是奢靡的独栋庄园。
  林书音抚过高柜,真柚木摸上去手感细腻,用手捏时有软乎乎的感觉。
  野生柚木生长周期长达百年,是缅甸重要出口资源,可庄园内部装修用的是整块柚木定制。
  果敢常年贫穷,不过是因为一直有人占山为王,有坤沙这种吸血的寄生虫,山脚下那些烟农再是种几辈子罂粟也富不起来。
  高柜上摆着几张照片,多是坤沙和一年轻男人的合照,林书音淡淡瞥过,一向少言少语的黎尧却主动谈起照片里的男人,“觉温成年了吧,该称呼‘哥觉温’了。”
  “这貌小子,不知又跑哪里去了,两三天不回家。”〔1〕
  黎尧笑了笑,明明早已成年,却迟迟没有改称,还用着对未成年孩子的称呼,可见坤沙对这个儿子的疼爱。
  从icu转到普通病房,不变的是萦绕不去的消毒水味,手脚像是被什么紧紧包裹舒服,唯有意识清明,耳边模糊的人声逐渐清晰,“宋sir离开三天了,这人怎么处理,科长说了没?”
  “说是等人醒了,赶紧送走。”
  窃窃私语的两人未曾注意到,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手指动了一下。
  天色将黑,杨科姗姗来迟,“去睡会吧,这儿我看着就行。”
  支走两人,杨科左看右看才推开房门,病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的,正要拔针管。
  “哎哎哎,等等。”
  许舟淡淡瞅了一眼,又低头继续拔,长针带着血被甩在地上,杨科见劝不动也懒得再劝,屡次朝门口看去。
  深夜的医院走廊格外安静,一时只听得见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,杨科与来人错身而过,出去时不忘关闭房门。
  病床上的人攥紧拳猛地站起,因触及患处微微佝偻着腰,许舟捂住渗血的胸口,难受地喘着粗气,眼底是翻腾的怒火和恨意看向门口。
  程明生冷眼瞧着,“吴四海是你杀的?”
  在安城湿冷的秋天,到了果敢是干燥的温暖,三天过去,林书音始终待在庄园没有出门,每当看到那成片的罂粟田都心底发毛,尽管此时的罂粟尚在生长期,颜色和形状和寻常草木并无不同。
  可她还是害怕,怕沦为这片秽壤的肥料。
  眼眶下挂着颓唐的黑眼圈,太阳穴发胀,林书音抿着泛白的嘴唇,任她日夜如何沉思苦想,都想不明白黎尧的目的。
  他分明不信任她,为什么还允许她接触货源。
  太阳底下,是勤勤恳恳的烟农,从庄园瞭望,人渺小成一个个虚化的点,较之前几天少了许多,一旦当前的生活不能维系温饱,人便会向外营生。
  绿林社与坤沙的买卖出了问题。
  正想着,手机响了一声,林书音怔了一瞬,很快反应过来,是宋文柏。
  漫山的罂粟田的尽头连接着一小片绿树林,穿过绿林,爬上小坡便是连接老街市中心的公路。
  公路一侧是垂直成九十度的山壁,林书音走进车内,天莫名下起大雨,黑云挤压着天空不见一丝阳光,车靠近悬壁,灰蒙蒙的天际下,光秃秃的岩壁如同一片巨大的石墙,沉沉地仿佛要坠下来。
  林书音升高车窗,不再看陡得人心慌的岩壁,“许舟怎么样?”
  车内宋文柏手臂搭在窗边抽着烟,慢悠悠吐出两个字,“死了。”
  林书音才不信,噗嗤一下笑出声,宋文柏做事是无所忌讳可不代表他毫无底线随便杀人。男人脸色更臭,也不说话,抽烟抽得更厉害,林书音夺过烟盒,自顾自抽出一根点上。
  车内烟雾缭绕,辛辣苦涩在口腔蔓延,燥郁渐渐平复,果敢的一切是未知的,尽管过去两人有无数分歧和不信任,可在这里,只有他能让她心安。
  “阿音,走吧。”
  “去哪?”
  宋文柏扔了烟,正色道,“有人会送你走,去哪都好,离开果敢。”
  不是安城,而是果敢,宋文柏到底是没舍得把话说死,等所有事情都解决,等安城变了一副模样,安城未必不是一个适合她生活的好地方。
  林书音倚在靠背上,全然的放松姿势,眉眼弯弯,“确定好在这里了吗?”
  昏暗天色里尚存一丝光,便是她眼眸里映着的清明天光,宋文柏移开视线,摩挲着手指,决然道,“是,就在这里。”
  果敢远离安城,黎尧出行只带了寥寥几个人,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能除掉黎尧。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宋文柏一愣,蓦地望过去,林书音还是先前倚靠的姿势,勾唇笑着,“我不会走。”
  “要留要走,我自己决定。”
  “阿音!”宋文柏急红了眼,没有政府的交涉,任他天大的本事,也没法光明正大带警署进果敢,此行他和黎尧不相上下,不仅如此,他们还要面对最不稳定也是最危险的要素。
  “果敢是坤沙的地盘,变量太大,就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——”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林书音转头目视前方,语气缥缈,“所以我才要留下。”
  「是帮你,也是帮我。」
  再多的话都化作一句叹息,宋文柏侧身面向副驾驶座,眼神一寸寸描摹过女人的轮廓,她这样叫他如何能放手。
  车灯骤亮,汽车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,林书音坐直身体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  “警署那边我都打点好了……”
  林书音掰着拉手,车门纹丝不动,“宋文柏!”
  原本准备的话在此刻说不出半个字,宋文柏顿了顿,嗓音沙哑,“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安城,这次我放你走。”
  “宋文柏!”
  哐!
  宋文柏下意识护住副驾驶座,林书音吓了一跳,裂纹极速扩张,通过破碎的挡风玻璃,勉强看清车上躺着个人。
  像是没有骨头的木偶,男人只余一个躯干僵硬着瘫躺在车上,四肢折成诡异的角度绵软无力地垂着,无法维持平衡的躯体慢慢滑下车,引擎盖上被砸出的凹陷深得吓人。
  为什么会有人,林书音久久没有回神,宋文柏最先反应过来,“在车上等我。”
  胸腔里好像塞了把锤子,剧烈心跳疯狂锤击着薄薄的胸膛,一下又一下,林书音心神未定,也跟着下了车。
  男人是从山上摔下来的,这种高度只怕等不到送医院,宋文柏蹲着摸了摸男人的动脉,“没有气了。”
  向上看去,漆黑一片,车灯照耀下,条条倾斜雨丝清晰可见,心跳得很快,不安驱使下,林书音移着步子缓缓靠近,距离越来越近,视野越来越清晰。
  “等等……”
  林书音不可置信地捂住嘴,踉跄着瘫坐在地上,宋文柏刚要上前,雨势骤然变大,密集雨点急促落下,雨幕中万物无处遁形,血水褪去,露出发青发白的面孔。
  宋文柏目光凝滞,定在原地。
  那是,坤沙的儿子。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  〔1〕缅甸有名无姓,会在一些特定身份的人名字前面,加上一个敬语,以表示尊敬。为了表示亲近,长辈称呼比自己年轻的男性晚辈时,在其名字前加一个“貌”字,称呼与自己平辈或者年轻的男性时,会在其名字前加一个“哥”字。
  (ps:“貌”后边跟名字,所以貌小子是我编的,大概意思同“臭小子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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